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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:我的心灵花园
来源:     2007-5-6 16:06:00
 

        我其实不知道我为什么写诗。不知怎么,我就写诗了。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,七岁还是八岁,或者更早,像送走一艘纸帆船、一架纸飞机,飘飘荡荡的那种感觉,叫人难以相信。但是,这是真实的说法,你不得不信,我自己也是。要从头说起,却真是无从说起。
  不知怎么,我写了很久,也许,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,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。三十年还是快要四十年了(真吓人),哪里是扳着手指能数得过来的呢?从十八岁发表第一首诗——那时曾被诗评家称之为“少女诗人”算起,我即使再无视岁月流逝,眉头与眼角隐约的皱纹也毫不留情地暴露了时间的行藏……
  对我而言,与十年前完全一样,与二十年三十年前完全一样的只有心中的缪斯,换一种激情表达就是:千年之后她也不会垂暮老去,老去的只有凡俗的生活与沉重的肉身。可以肯定,在很久很久以后,我还会以为自己这一生是幸福的,就像撞电线杆的数学家陈景润,不能控制也不该控制地去撞。我曾为这样的撞击而感动,众声喧哗中,那并不是夺人眼球的现场秀,也不是他“走”歪了,身形不稳,而是无暇旁顾或视若无睹的表现态度……
  那话说得有些许悲壮。也不知怎么的,我把写诗当成了一场逃亡。有很多人是向外逃,而我不然,固然是那种对青春的践约,似乎更是一种慌张之后的飞蛾扑火,只怕更表明了,我与现实生活的脱离程度已如此严重。但我也因此很怀疑一些诗人写诗的动机:是因为火热的生活的召唤——打肿脸充胖子的大有人在。地球人都知道哇,诗歌已经边缘化了。而作为边缘人,如满脸夸张表情,怀着老鼠爱大米的心情自说自话、自卖自夸,那就更需要警惕和质疑了。
  局面其实挺严峻的。一个曾经和我一起得过上海市优秀文学作品诗歌奖的同道者,现在是某某大公司的老总,他称我为“留守女士”,这表示了他的最大的悲悯。不可思议的是,诗人经商几乎都非常成功,至少在上海,它甚至可以视作为一种现象来看待。不能说我不羡慕,只能说我很愚钝,呆头鸟一样不知挪窝。
  外界的事,当然与我有太多的关系。我必须是个单位人,除此之外,我还是别人的女儿、妻子、母亲……是一路走来的一些人的朋友,种种角色要我去体谅,去护持,去担当,这都是无可逃避的责任,我也从未打算逃出这个纷繁可爱也可怨的世界。我所说的“逃”,就是欲以诗歌保有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内心世界,在其中种花种草,也以这样的手段与方法,以对真善美的不懈追求,来明了与进入他人精神的世界。这样的感应,这样的共鸣,不需要奖赏,也不需要和别人竞赛。
  在一个什么都是竞技的年代里,进而言之,在连板砖都能横飞的网络时代里,静下心来读或写一首小诗,像诗人华兹华斯说的那样:“一朵微小的花,也能唤起眼泪表达的那样深的思想。”尽管诗歌不能直接解决任何现实问题,但相信它能够超越于现实——如果你能了解诗歌的真精神。就像我曾作庄严状,一本正经说过的一句话:越是超越的人生,就越是诗化的人生。
  也许这样内在的超越形之于外后,在别人看来,倒是一种孤独与凄清,那我以为也是一种必须。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捧持着一颗天真而羞涩的诗心,不管这颗心有多么胆怯,有多么不合时宜,多么应该秘不示人,于己或许就是不得不如此,而且仿佛就是必须在不合时宜之时,才显示的一种“内存”的强大支撑。
  还有外部的支持,比如我尊敬的谢冕先生在本集序言里的那些鼓励的话,还有我尊敬的吴思敬先生很多年来对我一以贯之的关注,在多封信里给我的热情洋溢的嘉言;很多老师、诗友的关爱,对我的影响表面上也许看不出来,但暗中却深入灵魂了,等等……感谢的话叫我如何说呢,又怎是点点滴滴可以说尽的?!就让我以诗作为答应,还以诗朦胧还原成诗,来修一门心灵课程,行礼!也向无尽也有尽的岁月以及所有同船共渡的人们,致以敬礼!
  我写的一切有缘的邂逅,无缘的挥手,片刻的永驻与永远的流逝,不管技术上是如何应用:在语调或者情调上,表里之间如何转接,如何在控制中表现张力与韵味,如何在口语和不能完全口语之间,以及语言的新与旧之间所作的种种努力和把握……也许,说多了反显得笨拙,其实就是简单的一句话或者说一个词,那就是对生活的珍重,珍重在我用以造型的材料与情感上,也珍重在我所用的心机上。之所以产生费心劳神,甚至有出险入夷的感觉,也都源自于这个词。
  城市里的铁轨,常使我联想到那样的一种尽力伸展。它在阳光下灿烂,在雨后却闪着钢铁的冷光。仔细看它每个弯道都有设计,把房屋裹藏在里面,在过河时仿佛是露出水面的鱼背,轮子与导轨的契合中的每一个空隙与孔洞、螺丝,一切,构成了向远方奔驰的图画。
  我希望,那就是我的诗歌构成。
  但我也料定自己成不了大诗人,没那条件。按照既定标准,一必须多产;二应该题材广泛;三需时代支持,比如同样题材的东西,用诗还是用其他文体表现,个体的关乎个人情性,大的层面上却更关联着风尚流行……
  我哪一条都不挨着,可就愿意挨着诗歌。到我完全老去,白发苍苍之时——到我连诗也读不动的时候,还可以看;到我连看都看不动的时候,还可以听;到我连听都听不动时,还可以记还可以忆;还可以想……
  就是说写诗这件事,对我来说并不需要有重要的意义支撑,如果抽去了意义它仍然值得保留,值得喜欢,值得享受,于我那就是最大的意义——再徘徊沉吟,也就是这句话了。亲爱的读者,你们大概知道这是一种怎样挣扎的文字与心灵的表现了吧?去从那窗里向外张望,就像在那落日彩霞中却张望城市的东面,最多就是一种折射了,或者简直就是心灵的回光返照了。坦白地说,我从这面镜子里看见的自己,还是当年在小学校的队伍里,扎着羊角辫的那个紧张的小女生,东张西望,也爱叽叽喳喳,走出队伍查看别人时,大睁着有些迷茫的眼睛——希望您也能回看她一眼,真诚的。

 

来源:作家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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